【瓶邪】军火 55（哨向 中长 未来 he）
55
吴邪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，意识中一片混沌。
他觉得他可能是进入了一个精神层面的世界，或着他仅仅是在做梦而已。但四周郁郁葱葱的，四处都是高大的树林，根本没有既定的路线。他也只能漫无目的地走下去。
他在行走的路上几乎是麻木的。这里的景致和他小时候在课本上见过的原始地球有些许相似，但总有说不出的违和感——这里太静了。
连一声鸟鸣都没有。
他每向前一步，周围缠绕的藤蔓就会缓缓悠悠地退开，为他打开一条通路。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到很亲切。腿上的伤痕还在，却一点儿都不会感觉到疼痛了。吴邪拨开一条细小的枝桠，终于走到了中心地带。
眼前的景致勾起了他无与伦比的熟悉感。
——这里是他和张起灵的意识云。
原来还是一颗小苗的终极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，比他以往所看到的任何一个终极都要显得生机勃勃。云豹和黑豹被托在浓密的树冠上，似是感应到了有人进入，因此悠悠张开了双眼。他们眼中有养精蓄锐后的特有的闪光。
它们在看见吴邪后便翘着尾巴漫步过来。皮毛光滑，身形也大了不少，肌肉覆盖在匀称的骨架上，充满了爆发力。
吴邪蹲下来，一边搂过一个，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拍了拍他们的背。
“小家伙们。”他轻轻抚了两下，“我好想你们。”
所谓的“小家伙们”歪头对望一眼，也颇是亲昵的拿头拱了拱吴邪。它们在进入休眠期后就没有再见过吴邪了。这会儿的腻歪也在所难免。
吴邪揉了揉云豹大大尾巴，对上了黑豹的眼睛，他能在这里看到黑豹意味着张起灵至少在现在还是安全的。他叹了一口气，挠挠黑豹的下巴：“那挨千刀的闷油瓶子去哪里了？”
黑豹从喉咙间溢出了舒服的呼噜声，但并不能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。
“第一次以这样的状态进入意识云。”吴邪微微眯着眼睛，“虽然不太懂发生了什么，但至少现在我还没死。”
他放开两只豹子，向着他们的终极走去。
这棵树出乎他的意料。并非所有的终极都会有这般规模的。他虽然预期不小，但从未想过回事这般光景，根系发达，树冠茂密。
因为环境的原因，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树了。
吴邪用脸贴上终极，整棵树都沙沙晃动起来。就像是忽地吹过了一阵风，又像是海边的波浪层层叠叠地涌上来。自然而神秘的力量包围了他。
吴邪没有睁眼，但他分明看见了从粗壮的树干走出了一个人影，那人半身笼在阴影里道：“你来了。”
那人的身形有点眼熟，吴邪只是稍微地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，就见那人完全从阴影中走了出来。
面对面看到自己的脸是什么感觉？
世界上有那么多双胞胎，他们大概会给你不少答案，但是显而易见的，这些答案通通不能代表吴邪。
吴邪看到对方只是愣了一下，毕竟教科书上并没有对终极的内部有这样的记载，他想这大概就是终极的某种形态。
“终极？”
“嗯。”对方微微弯了腰算是打招呼，“不习惯看到自己的脸？”
“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膈应吧。”吴邪笑了笑，“但你挺帅的。”
“谢谢你的夸奖。”对方也笑眯眯的模样，与吴邪如出一辙，“既然这样，我就换一个吧。”
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，“吴邪”就化成了张起灵。
“你……”吴邪喉头一堵，差点没叫出声来，“你不是他。”
“你自然知道我不是他。”终极摇摇头，“没有时间纠结这些了，你知道你和他现实中在什么地方吗？”
“大抵是在某种古老的阵法的中心。”吴邪沉默了一会儿，“你知道？”
“老朋友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是个老相识了。”终极顶着张起灵的脸注视吴邪，“你要知道，你们所谓的终极，并非是独立存在的。各个哨向配对所拥有的终极是一个共同体。我们给予他们终极的一部分能量，作为回报，他们的意识云会成为我们存在的场所。直到百年之后，意识消亡，这一切才会结束，新的哨向配对接受旧的终极。”
虽然是张起灵的脸，但终极所发出的声音却空灵又沧桑。它接着道：“在这之前，是没有哨兵和向导这一职业的。”
“在很久以前，有这样的一个朝代。他们发现了我，以及你在现实世界所处的那个法阵。你应该有所察觉，那阵法上有时间的印记。”
“嗯。”吴邪点点头，“我能感觉到阵法中心有什么东西，不知是什么理由，整体的能量很不稳定，我甚至感觉它就要……”
“崩溃。”终极接着他的话说下去，“没错，它就要崩溃了。”
“它本保留不到现在的。”对方的语气似乎变得有点低落，“我很高兴再见到它，却不知再见会是这样的情形。”
“等等，”吴邪打断他，“听你这话，法阵兄它是被奸人所害？”
终极轻飘飘地看了吴邪一眼，“它不是个法阵，至少之前不是的。”
“世间万物，并非是有实体才有思想。它同我一样，是游离于万物的存在。即使是我们，也会有寿命将至的一天。千年之前，我们作为一种“能量”被发现，我以这种方式延续至今，它却下落不明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吴邪呐呐道，“你有办法对付它吗？这大概不是法阵兄它的本意，它只是被汪汪叫利用了，但是这样下去也不妙啊。先不说小哥现在怎么样了，我在现实世界还晕着呢。要是放纵它被汪汪叫控制，一百个我也阻止不了什么。”
“我所能做的只是尝试和他沟通而已。”终极道。
“那你知道“它”是什么吗？”
“一个代号罢了。”终极含糊其词地盖过去，“一个人的昵称有很多种，“它”只是你们用来称呼我们的另一种表达而已。”
“我们是能量体，要是你没有精神力，也绝对是无法同我沟通的。在你们的世界里，我们足够神秘，但却不被认可是有思想的。我们也就只能够拟作默默无闻的植物来掩饰一切。”
“别担心，我相信你，也认可你。”吴邪虚虚地圈住对方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拥抱，“万物生而平等。”
“给我一点时间，好让我有可能接近“它”，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搞定，你要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轻松的。”终极好像是笑了笑，化成了一滩虚无，声音渐渐远去，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于是眼前的景致重新模糊成一个小黑点，深得不见底的黑色重新笼罩而来，最后变成了淡淡的红色。
吴邪动了动手指，张开了眼皮。
“吴邪……”
张起灵回来了。
tbc
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小终极~
它聪明又机灵~
【xx
还有5章，啊，好想快点完结吃长评和贺图【没有那种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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